21
「我下午見了南月。」
陸婷第一句話就讓曲鳴背後一緊,不由自主地挺起身。南月告訴她的,總不
會是什麼好事。
「她告訴了我很多事。」
曲鳴臉色陰沈,心裡卻是像要炸開一樣。我肏她媽的,這個死賤貨!如果可
能,曲鳴真想一刀捅死那個賤人。
「她不讓我來找你。我也答應了她。」陸婷說:「但我沒有忍住。」
陸婷胸口劇烈地起伏幾下,然後像一隻發怒的小貓一樣低聲說:「我是不是
很傻?讓你覺得我很好騙?」
曲鳴緊緊咬住牙齒,腮旁的肌肉隆起,露出刀刻般的輪廓。南月竟然向陸婷
透露了一切,讓他很意外。女人之間難道也有友誼這種事?還是南月成心想讓他
好看?至於陸婷……這小丫頭真的很傷心。也很憤怒。
看著曲鳴冷冷的表情,陸婷眼中透出一絲絕望,她希望曲鳴能夠否認,告訴
她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南月編出來騙她的。可曲鳴的表情告訴她,南月沒有撒
謊。
陸婷眼裡忽然迸出淚花,她�起手,在曲鳴臉上重重抽了一個耳光,「你這
個混蛋!」
「啪」的一聲,曲鳴臉上留下一個發紅的掌印,他兩手插在口袋裡,一動不
動。
「你是第一個打我的女人。」過了一會兒,曲鳴慢慢說:「連我老媽都沒打
過我。」
陸婷流著淚揚起手腕,又一個耳光抽過來。
曲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吼說:「我給你一次機會,但不會給你第二次。
我的臉不是隨便讓人打的!」
「你放手!」
「南月怎麼了?」曲鳴咬著牙說:「那個婊子自己犯賤!她想找死!」
陸婷奮力掙動手臂,但曲鳴握得那麼緊,似乎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飛走,永
不回頭。
曲鳴聲音越來越響,「我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要的!她喜歡犯賤!當婊
子!關我屁事!」
曲鳴的怒吼讓陸婷感覺到一絲危險,他就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隨時都可
能把她撕成碎片。陸婷忽然取出一支筆狀的電擊棒,隔著衣服頂在曲鳴腰間,咬
牙用力一按。
強大的電流瞬間傳過全身,曲鳴悶哼一聲,坐倒在地。
陸婷收回電擊棒,顫抖著說:「這一次我不會打錯了。」
曲鳴真切感受到電擊的滋味,確實是不好受,五臟似乎都翻了過來,腦中一
片空白,難怪陸婷當時會癱倒十幾分鐘,動彈不得。
陸婷俯下身,低聲問,「你是不是都承認了?」
曲鳴望著她,目光像換了個人般陰冷可怖,就像一隻落入陷阱的野獸,散發
著血腥的氣息。
陸婷終於徹底相信南月說的都是真的。她退開一步,對自己的保鏢說:「給
我打這個混蛋!」
保鏢有些為難地說:「小姐,這樣不太好吧?他……」
「讓你們打,你們就打,」陸婷咬著牙說:「不然我立刻解雇你們!」
保鏢只好上前,朝曲鳴身上擂了一拳。曲鳴衣服上露出一小片燒焦的痕跡,
他坐在地上,任由兩名保鏢拳打腳踢,目光陰森森看著面前的少女。
陸婷站在原地,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漸漸的,她的眼神由憤怒變成了
悲哀。如果南月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就是一匹披著人皮的狼也比這個禽獸好上許
多。南月那樣精緻的女生,他怎麼能夠這樣對待她?他是這世上唯一與自己親密
接觸的男子,甚至分享了她最秘密的隱私。可他竟然欺騙了自己。
南月告誡她不要去找曲鳴,只要疏遠他,不再與他交往,就是安全的。可陸
婷忍不住來向他求證,來看看自己究竟有多麼愚蠢。陸婷從來沒有這樣失望過,
也沒有這樣難受過,也許只有父親意外身故那次,她感受過同樣的傷心。
兩名保鏢不知道他們兩人發生了什麼,本來好好的,突然就翻臉。他們的責
任是保護陸婷不受傷害,並不是去傷害別人。何況這種小男生小女生的遊戲最折
騰人,別看小姐這會兒恨得要死,說不定轉眼就忘了,又摟摟抱抱眉開眼笑。
兩人不輕不重地打著,很有默契地避開要害,萬一打狠了,不好收場不說,
說不定還要挨小姐罵。
曲鳴個子高,他坐在地上,眼中凶光畢露,像一條擇人而噬的凶狼,讓兩名
保鏢一陣心悸。忽然他手指動了一下,接著手掌一翻,抓住一名保鏢的小腿。
那名保鏢沒想到他被電擊過後會這麼快恢復,本能的用力一拔,誰知那小子
力氣那麼大,不但沒有掙脫,反而被他一把狠狠扯倒在地。接著曲鳴劈手抓住他
的衣領,把他腦袋狠狠撞在車門上。
「呯」的一聲巨響,越野車堅實的車門像被鐵錘砸過般,凹下一塊。那名保
鏢的腦袋畢竟沒有鐵錘生猛,猛然受了一記重擊,頭一偏頓時暈了過去。
另一名保鏢反應極快,同伴剛被拖倒,他就一腳踹在曲鳴臉上,這是他唯一
一記重手,但還是沒能阻擋住曲鳴。
曲鳴臉扭到一邊,唇角被牙齒撞破,流出血來。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跡,森然
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接著身體暴起,張開碩長有力的雙臂,抱住那名保鏢,
然後腰身猛然一挺,強大的爆發力把那名保鏢扛在肩上,狠狠摔出。那名保鏢臉
朝下撲進垃圾堆裡,掙扎著想爬起來,接著被曲鳴一腳踹在後背,「騰」的趴倒
在地,濺了一臉的泥土。
曲鳴慢慢走到陸婷身前,臉色陰沈得可怕。在他駭人的目光逼視下,陸婷情
不自禁地咬住嘴唇。這個男生彷彿突然間變成一頭惡狼,隨時都可能用尖利的牙
齒咬穿她的喉嚨。她戰慄著握緊電擊棒,卻被曲鳴揮手奪下,然後一把叉住她的
喉嚨。
陸婷這時才明白,南月為什麼屢屢告誡她不要去找曲鳴。這個男生實在太危
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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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頸子很軟,雪白而又光滑,像一件精美的瓷器,稍一用力就會擰碎。
她的眼神像受驚的小鹿,充滿了恐懼與駭怕,還有無窮的悲傷。她臉上還有
未乾的淚痕,優美的紅唇褪去血色,像一朵精緻的花。
她不是花癡,也不是個軟弱可欺的女孩,想用拍攝的裸片和毒品控制她也不
可能。曲鳴不知道南月告訴她多少內幕,假如她知道了地下那具屍體,對於一個
法律系的優等生來說,等於有了一件隨時能殺死自己的武器。
曲鳴相信,自己的生命比任何人都重要。連陸婷也不例外。
陸婷眼中流露出一瞬間的軟弱,然後又變得倔強起來。她咬著唇,恨恨盯著
曲鳴,似乎想看穿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說南月告訴她一切,曲鳴就知道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陸婷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可能再接受他。極端的憤怒與失望使曲鳴失
去理智,身體裡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他癱坐在地上的時候,腦中只有一個念
頭,制服陸婷,這裡狠狠地強暴她,然後再回去幹掉南月。
但這一瞬間,他心軟了。
曲鳴遮住陸婷的眼睛,然後把一小片物體放到她唇間,命令說:「吃下。」
那物體小小的,像一枚藥片,卻沒有任何味道。陸婷遲疑了一下,然後張口
用力一吐。即使再害怕,她也不會傻倒吃下他喂的藥物。
但她沒有來得及吐出,曲鳴火熱的唇就封住了她殷紅的小嘴。他像一個蠻橫
的暴君,用力頂開她的牙齒,把舌頭伸進她的口腔。
陸婷羞怒地一咬,齒間嘗到鮮血的味道。曲鳴卻像不知道疼痛,用力把受傷
的舌頭伸進她口中,纏住她柔軟的舌尖,發恨地吸吮著。
陸婷牙齒慢慢鬆開,終究沒能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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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鹹鹹的,有血的味道。
陸婷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被曲鳴深深吻著。他霸道地吸住她柔軟的舌頭,
帶血的唾液混入她齒間。
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陸婷心跳猛然加快,不由自主地摟緊了他。
不知過了多久,兩名保鏢都已經爬起來,尷尬地看著他們兩個。剛才還仇人
似的要打要殺,這會兒又黏乎的恨不得變成一個人。小姐緊緊摟著那小子的腰,
像是要長到他身上,哪兒還有點淑女的樣子。
摸了摸身上的傷,兩名保鏢都苦笑起來,雖然陸婷會付給他們醫藥費,但這
頓打也挨得太冤了。那小子下手是真狠。
曲鳴鬆開嘴,陸婷幾乎昏厥,她窒息般大口大口喘息著,等看到兩名保鏢的
目光,她有些羞惱地看了曲鳴一眼,臉上一片嫣紅。
「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我來接你。」曲鳴的表情很奇怪,像是不捨,又像
是訣別。
陸婷低下頭,小聲「嗯」了一聲。她的會兒腦中一片混亂,隱隱記得自己咬
了他,卻不明白為什麼會咬他。還有南月……她心裡像被針了一樣痛的縮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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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怎麼在這兒?」
曲鳴一個人坐在籃球館的角落裡,頭髮亂紛紛的,身邊扔了一堆打開的啤酒
罐,眼睛因為酒精的刺激而發紅。他嘴唇又破了一塊,唇角卻有一絲難以琢磨的
笑意。
蔡雞看了看他,確定他的確是老大,不是變態的外星生物。
「怎麼了?兄弟們找你呢。」
曲鳴扔下一隻空罐,把手枕在腦後,兩腿伸直,發紅的眼睛望著籃球館的天
花板,然後說:「南月把我們干她的事都告訴陸婷了。」
蔡雞沒有驚訝,他原本就不相信那點兒東西能完全控制住南月,但蘇毓琳說
得篤定,南月看起來也死了心的樣子,老大又突然開始拚命鍛煉,結果就把她扔
給阿黃,顧不上管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南月都和誰說了?會不會去報警?老大一時腦筋短路,讓南
月見了那具屍體,算是他這輩子幹得最蠢的一件事。好在蔡雞做過補救措施,已
經轉移了屍體,準備換具蠟像代替,警察查到就說是酒吧的惡趣味。
至於強暴、輪姦、注射毒品的罪名,藥物起效那段時間,蔡雞以南月為主角
拍了不少片子,可以證明她是自願與他們發生關係,並且很有受虐的傾向,但真
要洗清,也沒那麼容易。
不過這些要緊事在老大眼裡一點都不重要。半夜一個人在籃球館喝酒,這種
症狀與傳說中的雄性靈長類求偶期生理失衡很相似,簡單說,老大失戀了。
一般情況下,失戀的男人總是從酗酒開始,先是默默的悲傷,然後聲淚俱下
地回憶過去展望未來,最後一幕是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甚至有個別男性會進
行自殘。蔡雞當然知道老大不會玩什麼割腕明志,但老大很可能會摔了別人的破
罐子,放了別人的血。
蔡雞開了罐啤酒,坐下來慢慢喝了一半,「老大,你準備怎麼辦?」
「你說呢?」
「用藥吧。」蔡雞的選擇與曲鳴一樣,他歎了口氣,「可惜那玩意兒只能用
十天。一共六片,景儷一片、楊芸一片、南月一片,還剩三片。最多也就是一個
月。然後……」
曲鳴仍保持著那個姿勢,仰著頭,望著頭頂的天花板。
「然後你就要做決斷了。」蔡雞聲音小了下去,頭痛地說:「那丫頭真不好
辦,她不是景儷老師那種胸大無腦的傻瓜,也不是楊芸那種乖乖的小白兔,而且
家裡有背景,不像姓蘇的狐狸精好欺負。如果用對付南月的……」
蔡雞看了曲鳴一眼,對付南月的方法算是最爛的一種,即使能起效,看老大
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會捨得。說起來把南月搞成那樣子,也是她自找的,誰讓她報
警還踢傷了老大的命根子,把老大氣得發瘋?
曲鳴擤了擤鼻子,然後說:「我已經餵她吃藥了。」
蔡雞苦笑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但老大想要個什麼樣的陸婷呢?景儷那
樣的花癡?還是楊芸那樣的濫交女?或者是南月那樣的被虐賤貨?用什麼來控制
她呢?
「我讓她愛我。」曲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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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鳴蠻橫的用舌尖把藥片頂進陸婷的喉嚨,然後鬆開嘴,對著眼神茫然的陸
婷說:愛我。
三分鐘的時間內,他把這兩個字重複了二百遍。開始是命令的口吻,最後彷
彿是哀求。
他捨不得這個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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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鳴�起眼,對蔡雞說:「我他媽是不是傻屄了?」
蔡雞沒有作聲。他開了兩罐啤酒,先遞了一罐給曲鳴,然後自己拿了一罐,
一口氣喝完,「呯」的扔掉,抹了抹嘴說:「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媽的明天喝
涼水。我看那丫頭對你挺有意思的。南月又不是她老媽,真干了又有什麼大不了
的?你都推到我和大屌身上,我保證我說什麼,南月說什麼。」
曲鳴慢慢喝完啤酒,然後說:「我自己的黑鍋,不用你們背。我就是這個樣
子,喜不喜歡都由她。」
曲鳴忽然抓起一聽未開封啤酒,狠狠砸倒球館的另一端。啤酒罐在空曠的球
館裡發出巨大的聲響,曲鳴露出惡狼般凶狠的目光,「肏他媽的!陸婷我要定了
!誰敢擋,我就殺誰!」
在他凶悍的外表下,心裡還有一個低弱的聲音,如果陸婷不要他呢?
22
槓鈴落在支架上,發出沈重的聲響。曲鳴平躺在皮墊上,兩手推動槓鈴,用
臥推來鍛煉手臂的力量。蔡雞認為訓練重量等同體重,最高不超過體重的百分之
一百二十,才是一個科學而合理的數字。畢竟老大是打籃球,又不是練舉重。但
曲鳴一點一點把槓鈴重量加到一百五十公斤,對他的科學數字毫不理會。
曲鳴身下已經聚了一灘汗水,肌肉堅實的胸部擴張著,發出沈重的呼吸聲。
臥推訓練一共是六組,每組五十次,也就是說,他要在三十分鐘內,把一百五十
公斤的槓鈴舉起三百次,相當於推動四十五噸的重量。連巴山都覺得老大瘋了。
但曲鳴知道自己沒發瘋,他需要挑戰極限的訓練,唯有如此,才能保證他停
止服藥後的體能。
在他旁邊有張墊子,一個少女坐在上面,她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拿著礦泉水
瓶,水靈靈的美目望著正在訓練的曲鳴,眼中泛動著水波般喜悅和愛戀的光澤。
曲鳴把槓鈴放在支架上,長長呼了口氣。陸婷遞來水和毛巾,他伸手去接,
陸婷卻不給他。
「我餵你喝。」陸婷把礦泉水送到曲鳴嘴邊,小心餵他喝著。她唇角笑吟吟
向上彎著,眼睛亮亮的,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有著水晶般的光輝。
光影中有細細的塵埃飛舞,空曠的籃球館裡一片安靜。時光像黏稠的液體彷
彿凝固,周圍的一切都被隔絕在另外一個世界中。這個世界裡,只剩下一個男生
和一個女生。
陸婷餵他喝完水,又幫他擦去臉上的汗。她大概是第一次照顧別人,動作可
以用笨手笨腳來形容,但這笨拙的動作由她作出來,卻溫柔而充滿愛意。
曲鳴躺在那裡,看著面前的少女。如果這時他提出要求,陸婷不會反對,她
會乖乖躺下來,心甘情願地讓他佔有自己。
如果說這是他的夢想,曲鳴從來沒有離自己的夢想這麼近過。這朵驕傲的郁
金香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呵口氣,那令人羨慕的花瓣就將為他綻放,展
露出精緻而眩目的花蕊。
曲鳴喉結動了一下,然後說:「今天不用上課嗎?」
「剩最後一節,」陸婷笑嘻嘻說:「我蹺課了。」
曲鳴兩手枕在腦後,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連你都蹺課,濱大真是完
了。」
「蹺一節課,濱大又不會倒。」陸婷打開皮包,「吃巧克力嗎?我給你帶了
一盒。」
曲鳴撇撇嘴,「我從七歲起就不愛吃糖果了。」
陸婷取出一個精緻的包裝盒,藍色的緞帶上印著金色的字跡。她不滿地說:
「這是我最喜歡吃的,從來沒給過別人。」
「啊——」曲鳴張開大嘴,指了指嘴巴。
陸婷頓時眉開眼笑,她取了一大塊塞到曲鳴嘴裡,一邊殷切地問:「好不好
吃?」
曲鳴皺起眉頭,一臉難受地嚼著。正當陸婷滿心緊張的時候,曲鳴忽然仰起
身,一把抱住她,狠狠親住她香噴噴的小嘴。
他舌頭甜甜的,有巧克力的味道。想到自己昨天咬傷了他,陸婷一陣心虛,
主動伸出舌頭,舔舐他唇角的傷口。
良久,曲鳴鬆開她的嘴,壞笑著說:「沒有你的舌頭好吃。」
兩人之間隔著一個槓鈴,曲鳴上身半仰,陸婷頸子被他勾著,雙手撐在他胸
口,以一個曖昧的姿勢騎在他腰間。曲鳴真切感受到她大腿光潔而滑嫩的肌膚,
陽具立刻不安分地挺起。
陸婷不好意思地想爬起來,卻碰到臀後那根堅硬的突起,她有些驚訝地用手
背碰了碰,奇怪這個東西的粗長和硬度,接著她明白過來,臉頓時紅得像蘋果一
樣。
陸婷訕訕的想要離開,想想又在曲鳴胸口捶了一拳,「壞蛋!」
曲鳴很不屑,「如果是壞蛋,我這會兒就把你吃了。」
陸婷揚起下巴,「你敢!」
曲鳴摸了摸鼻子,一般女生擺出這種挑釁的態度,其實是在說:只要你有膽
量,就來吃我吧,我保證不反抗。
陸婷不是小孩,她知道作為一個淑女,對男人身上不該碰的部位應該視而不
見。但她忍不住又好奇地看了一眼,忽然掩住口,吃吃笑了起來。
曲鳴坐起來,免得那東西太囂張,忍不住把她吞了。
「笑什麼呢?」
陸婷笑著小聲說:「那麼大的東西,你平時藏在哪兒?」
藏起來?要不是你亂碰它會蹦出來?曲鳴覺得自己很冤,他咳了一聲,很大
尾巴狼地說:「很大嗎?我倒不覺得。」
陸婷皺了皺鼻子,「我才不信你平時就這麼挺著。也不嫌麻煩。」她還想對
他的命根子發表評論,但被曲鳴制止了。他警告說:「你真想知道,我就把它拿
出來讓你仔細看看。」
陸婷踢了他一腳,「流氓!」
曲鳴歎了口氣,「丫頭,沒見過流氓吧。我要耍流氓,你這會兒就傻了。」
曲鳴跳起來,活動了一下雙腿和膝蓋,然後開始三十米的衝刺和折返跑,把
多餘的精力發洩在訓練上。這丫頭要再對他的好兄弟品頭論足下去,他可就真忍
不住了。
曲鳴的速度很快,他身體的爆發力和協調能力都十分出色,奔跑時就像一頭
矯健的獵豹,尤其是轉身時,動作迅捷而準確,兩腳一錯,重心就轉移過來,幾
乎看不到停頓的痕跡。陸婷並著腿坐在他訓練的皮墊上,眼中充滿了驚歎。
曲鳴兩手撐著膝蓋,呼呼喘著氣,然後抹了把汗水,挺起身,把濕透的運動
衣脫下來,亮出精壯的肌肉,朝陸婷擺了個彎弓射箭的誇張姿勢。
陸婷啐了一口,眼裡卻充滿笑意。
曲鳴停下來,看著她的笑容,心裡的狼嗥再一次響起。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
好人,也沒打算當個好人。很多時候,他都像個被寵壞的孩子,霸道、專橫、粗
暴、蠻不講理、不擇手段,並且不計後果,絕對的以自我為中心。就像做愛時,
他從來不顧及對方的感受,那怕那些動作充滿了殘忍的意味,會令對方痛苦和受
傷。但陸婷不同。她像自己心裡唯一柔軟的那一部分。
「喂,中午和我一起吃飯。」
「不行啊。」陸婷為難地說:「我要回家。」
她雖然已經上到大二,但在莊碧雯看來,二十歲以前都是未成年少女,每天
要準時回家,以免遇到裝成外婆的大灰狼。
「那麼下午。下午別去上課了,我帶你去玩。」
「好啊。」陸婷立刻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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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呢。」蘇毓琳把手放在曲鳴肩上,俯下身,用舌尖輕舔
著他的耳垂。
蘇毓琳一早就來了,因為陸婷突然光臨,她一直躲在更衣室裡。
蘇毓琳身上有甜濃的香氣,曲鳴很喜歡自己的女人香噴噴的,幹起來感覺很
舒服,但這會兒他皺起眉頭,「你來做什麼?」
「給主人洩火啊。」蘇毓琳呢噥著,一手朝他胯間摸去。出乎她的意料,入
手的陽具雖然很大,卻沒有勃起。
曲鳴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推開,冷冰冰說:「如果你想發浪,我找件東西讓
你爽。」
「不用了。」蘇毓琳笑吟吟說:「她就是陸婷嗎?很漂亮的女孩子。」
有些男生很喜歡談論自己的女朋友,尤其是別人讚揚的時候,但是曲鳴不一
樣,他皺著眉說:「你很煩啊。」
蘇毓琳乖巧地轉移話題,「你好久沒來酒吧了,我們又招了幾個新人,很不
錯的。」
「讓大屌和蔡雞去吧。我沒興趣。」曲鳴的興趣在於兩點:陸婷和校際杯。
「那麼南月呢?」蘇毓琳說:「我可以幫你處理。」
曲鳴怒火一下子升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僵硬地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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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嗎?」陸婷在門口喊。
更衣室的水聲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穿著襯衫、黑色長褲和球鞋的曲鳴出
來。陸婷聞了聞,滿意地皺了皺鼻子。沒有汗味的曲鳴顯得很清爽,衣服上有陽
光的味道。
曲鳴揉了揉她的頭髮,「想去哪兒?」
「你說。」
曲鳴以前帶陸婷去過不少地方,但那都是夜晚城市的陰暗角落,什麼酒吧、
垃圾場……殺人滅口合適,談戀愛似乎有點兒不大方便。
「去遊樂場吧。」
曲鳴憋了五分鐘,終於想出來一個主意。要知道,他從十歲起,就沒去過遊
樂場。
「好啊。」陸婷想也不想地答應了。
曲鳴一直認為遊樂場只適合八歲以下的兒童,但現在發現遊樂場其實也挺好
玩,尤其是身邊還跟著一個漂亮女生的時候。
以前像這樣漂亮的女生,他絕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遊樂場裡,在床上騎著她
才是正事。但陸婷帶給他的,是一種完全不同於肉慾的樂趣。至少現在不是。
蔡雞無數次嘲笑過,戀愛中的男人是傻瓜。比如周東華,楊芸都快被他們玩
爛了,這傻瓜還把她當成天使。而這一刻,曲鳴理解了周東華的心情。曲鳴從來
沒有如此真切地感受過,茫茫人海中,有一件物品是是屬於他的,就像他身體的
一部分。
很難說他喜歡陸婷的那一點。也許是她的聲音,也許是她的容貌,也許是她
的氣質,也許是她那個時候羞窘的表情。
「你看。」陸婷指著遠方。
一群白色的鳥在都市上空盤旋,在水泥叢林顯得十分突兀。這座都市有人類
需要的一切物品,唯一缺少的就是鳥。因為這裡有太多的飛機。為了安全,人們
把鳥驅逐到都市以外。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每天可以看到無數飛機,卻很少見過能
自由飛翔的鳥。
「那是什麼鳥?」
曲鳴摸了摸鼻子,「我也不認識。」
他們這會兒正待在巨大的摩天輪上,腳下連綿的都市像盛開的花朵在大地上
綻放,只不過這些花朵是冰冷的,散發著工業品的輝煌和冷漠。
窗戶是經過加固處理的,但曲鳴從來不理會規則。他扳開鋁制的封條,強行
拉開窗戶。一陣強風頓時湧入,將轎廂吹得傾斜。
陸婷驚叫一聲,拉住曲鳴的手臂。
「怕了嗎?」曲鳴扶住她的身體。
陸婷小心翼翼朝下面看去,下面來往的遊人像螞蟻一樣渺小,「好可怕。」
曲鳴擁住她,把下巴在她髮際,忽然說:「和我一起跳下去。」
「好啊。」陸婷點了點頭,笑盈盈說。
曲鳴毫不懷疑她說的是真話。如果自己跳下去,她也會跟著跳下來。
「傻瓜,跳下去會摔死的。」過了會兒,曲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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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陸婷笑的次數比他曾經見過的加起來都多。甚至看著他,無緣無故
地就笑了起來。那笑容像蜜一樣甜。
曲鳴也覺得很開心。但和陸婷的無憂無慮不同,他很清楚這樣的歡樂是短暫
的,像煙花一樣,轉瞬即逝。在以後的歲月裡,曲鳴無數次回憶起這一天。但那
時,他只希望這一天從來沒有發生過。
高大的摩天輪浸浴在夕陽的光輝中。已經玩累的陸婷靠在他肩膀上,乖乖吃
著冰淇淋。她吃東西的時候表情很好看,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嫣紅的唇瓣彷彿一
朵精緻的玫瑰。
「喂,蹺課你老媽不會罵你吧?」
「不告訴她。」陸婷用小勺分開冰淇淋,「這是我的。」她抿了一口,然後
挖了一勺,遞給曲鳴,「這是你的。」
「我要吃香草的。」
「不給。」
「我用巧克力和你換。」
「我才不要。吃巧克力會變成非洲人。」
「你把巧克力都給我,不怕我變成非洲人?」
「反正你已經很黑了。」陸婷不由分說,把一勺冰淇淋塞到曲鳴嘴裡。
曲鳴好笑地嚥下巧克力冰淇淋,「你聽誰說的,吃巧克力會變成非洲人?」
「我媽媽所有帶黑色的食物都不吃,所以皮膚又白又嫩。我吃巧克力也只吃
白色的。」
曲鳴壞笑說:「你身上很白嗎?」
陸婷白了他一眼,「色狼!」
「是不是很白。」
「我不告訴你。」
「那我告訴你。」曲鳴摸了摸鼻子,「其實我喜歡非洲女生那樣的。」
「胡扯!」
「真的。」曲鳴煞有其事地說:「非洲女生的屁股又圓又翹,皮膚黑黑的,
又漂亮又結實,比你這樣的性感多了。」
陸婷啐了一口,「我媽從頭到腳都是雪白雪白的,而且每天練瑜珈,身材特
別好……」
曲鳴不老實地摟住她的腰,「你是不是也練過?」
陸婷臉紅了一下,「不告訴你!」
曲鳴咳了一聲,坐的反而離她更遠了。這丫頭誘惑力太強,再說幾句,他就
原形畢露了。
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夕陽下,那個高大的男生甚至能把曲鳴也籠罩在陰影
中。
「好久不見。」那個男生平靜地說。
曲鳴�起頭。周東華雙手插在褲袋裡,穿著一身工作服,似乎是許久不見的
熟人一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曲鳴露出一絲譏笑說:「你也有閒心逛遊樂場嗎?」
「打工。」周東華簡短的回答,他看了陸婷一眼,然後說:「這是你的女朋
友?」
「是。」曲鳴摟住陸婷的肩膀,動作很平靜,眼裡卻透出野狼一樣的凶光。
這次出來玩,只有他們兩個。連陸婷形影不離的保鏢也甩掉了。
周東華退後一步,微笑說:「玩蹦極,來找我吧。從高處一下子跳下來,很
刺激的。」
周東華離開很久,曲鳴還摟著陸婷的肩膀,手心都是汗水。
「你的朋友嗎?」陸婷問。
「不是。」曲鳴慢慢放開手,「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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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東華在遊樂場打工?」蔡雞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他沒去大聯盟?」
蘇毓琳訝然問:「他沒拿到合同嗎?」
「也許是放棄了。」周東華的出現,讓曲鳴感覺到強烈的不安。
蔡雞一萬個不信,「放棄大聯盟的合同去遊樂場打工?他是不是瘋了?」即
使是大聯盟的試訓合同,薪金也超過遊樂場打工收入的一百倍,周東華居然會放
棄大聯盟的合同,去當一個打工仔,難道遊樂場是他家開的?
曲鳴臉色陰沈,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要成為一個被大聯盟看中的球員,需要付
出什麼樣的努力。周東華絕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陸婷快樂地跑進來,「說晚上不回家吃飯。喂,你
這裡有什麼好吃的?」
蔡雞說:「只有點心和酒水。」
「我去安排吧。」蘇毓琳一笑起身。
「我聽到你們在說合同,什麼合同?」
「唔。大聯盟的合同。」
「大聯盟?籃球嗎?我聽說過,含金量最高的合同呢。咦,是你要進大聯盟
嗎?」
「我?」曲鳴摸了摸鼻子,「我不去。」
「為什麼呢?」陸婷奇怪地說:「你球打那麼好,而且練的那麼辛苦。難道
有人請你也不去嗎?」
曲鳴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不去。我不喜歡教練。」
蔡雞解釋說:「我們老大最不喜歡被管束。所以我們紅狼社也沒有教練,全
聽老大的。」
陸婷壓低聲音,「喂,他是不是很霸道,總欺負你們?」
「誰說的?」蔡雞抗議說:「我們老大只欺負女人!」
陸婷毫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蔡雞叫道:「老大,還不管管?還沒上床,這
就開始欺負兄弟們了。」
「閉嘴吧。」曲鳴往蔡雞嘴裡塞了塊蛋糕,制止了他的抱怨。
陸婷玩得高興,從遊樂場出來還不想回家。於是曲鳴就把她帶到酒吧。陸婷
告訴家裡,是和同學一起吃飯,有保鏢跟著,讓她不用擔心。至於那兩名倒黴的
保鏢,這會兒也跟過來,在外面坐著。
「你不喝酒嗎?」
「不喝。」
陸婷聞了聞他的襯衫,滿意地說:「我最討厭滿身煙酒味的男生。你聞起來
很乾淨。」
蔡雞費力地嚥下蛋糕,「其實老大……」
曲鳴又往他嘴裡塞了一塊,「你不是要去方便嗎?還不趕緊走?拉夠兩個小
時再回來!」
趕走蔡雞,房間裡終於安靜下來。曲鳴摸了摸鼻子,「其實我吸煙也喝酒。
但現在都戒了。」
「為什麼?」
「因為要打校際杯。有個禿頭說,我肯定打不贏。所以我一定要拿到冠軍的
獎盃,然後扣到他的禿頭上。」
「壞蛋!」陸婷白了他一眼,目光中卻充滿了柔情蜜意,還有一絲驕傲,為
他的口氣而驕傲。
曲鳴覺得胸口彷彿有一團東西膨脹起來,絲絲絮絮的塞滿心頭。他拉住陸婷
的手,十指交叉,慢慢握緊。
陸婷的手很軟,白白的,像梔子花瓣一樣白嫩而積日累久。曲鳴把她的手貼
在臉上,低聲說:「喜歡我嗎?」
「一點點。」
「一點點嗎?」曲鳴失望地說:「有多少?」
陸婷在心口劃了一個圈,「就這裡的一點點。」
曲鳴心裡一蕩,「整顆心嗎?」
「我昨晚沒有睡著。」陸婷揉了揉頭髮,「整個晚上都在想你。有時候覺得
你特別可惡,有時候又覺得特別難受。還有……我想起那一天……」她咬了咬嘴
唇,臉紅紅的說:「人家的隱私都被你看光了。」
曲鳴沒有說話。
「然後我蹺了一天課來到找你。」陸婷說:「我的隱私只能讓一個男生看。
既然你看到了——你就要對我負責!」
23
「老大,我聽說你來了。」
巴山大咧咧撞開門,正看到兩人四目交投的一幕。這個紅狼社的強力中鋒當
場石化,此後一個星期,他看到陸婷的眼神都無比崇拜。能把老大這種天生的禽
獸迷倒,簡直是神仙。
陸婷整整蹺了六天課。因為裡面有兩個週末。這段時間,他們倆形影不離,
曲鳴訓練時候,陸婷在一邊看他跳箱子,舉槓鈴,休息的時候給他遞水擦汗。無
論何時,只要視線接觸到曲鳴,她眼裡滿滿的都是笑意。
曲鳴不訓練的時候,兩人就一起去兜風,看電影,或者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
逛。陸婷冷漠的驕傲早已蕩然無存,她像小鳥一樣依偎在曲鳴身邊,似乎和他在
一起一分一秒就是好的。
照蔡雞的說法,老大這次是把他這輩子加上輩子再加下輩子的酸事全都幹完
了,擰一把都能滴下醋汁。
「老大,你這大尾巴狼裝得還真像。我都要崇拜你了。」
「傻了吧。」曲鳴不屑地說。
最讓蔡雞不可思議的,不是對女人堪稱毫無良心的老大突然變成情聖,而是
嘴邊放著好肉,曲鳴硬是一口沒吃。
在蔡雞看來,陸婷對老大完全是不設防的,只要老大一個手勢,這小美妞就
乖乖張開腿,讓他為所欲為。可明看著老大已經都喜歡到骨頭裡,卻硬撐著不越
雷池半步。
對他們這種純潔的男女關係,不但蔡雞和巴山瞪目結舌,連蘇毓琳都懷疑自
己是不是看錯了。這還是曲鳴嗎?這還是把女人當玩具的老大嗎?
「嘖嘖。」蔡雞讚歎著連連搖頭。
曲鳴摸了摸剛刮過的下巴,忽然說:「蔡雞,我是不是個好鳥?」
蔡雞堅定地回答,「不是。」
曲鳴扔下剃鬚刀,看著鏡中的自己,「我也覺得不是。要說狼心狗肺還差不
多。」
「老大,」蔡雞佩服地說:「你還真有自知之明。」
「大家都是成年人,上床玩玩,各取所需,願打願挨的事,憑什麼我就該負
責?」
「老大,我發現你總能把歪理說得理直氣壯。」
「廢話。我是男的,她們是女的。就好比狼和羊,吃了也就吃了。誰讓她們
生下來是女人?挨肏天經地義。被誰上還不都一樣?」
蔡雞抓了抓腦袋,「我聽著你怎麼好像在給自己打氣呢?老大,難道準備把
大嫂辦了?靠,你終於想通了。」
曲鳴心情似乎不太好,他拎起球,「我去體育館,晚上不用等我了。」
「老大,」蔡雞在後面喊,「我就一句:吃相別太難看了。那妞挺好的。」
**********************************玥
曲鳴在空蕩蕩的球場中練習投籃。他的手很穩,籃球幾乎是沿著相同軌跡射
入籃框,沒有一絲偏差。他摒棄所有思慮,整個彷彿變成一台投籃機器,冷漠、
高效而且準確。
二十分鐘後,曲鳴停下手,望向門口。
陸婷提著一隻大大的紙袋進來,她左右看了看,然後一溜煙跑進更衣室,拋
下一句,「不許偷看!」然後「呯」的合上門。
曲鳴摸了摸鼻子,不知道這丫頭今晚是怎麼了。他沒有心情再作投籃練習,
於是扔下球,用毛巾擦著汗。
「好了沒有?」他靠在牆上問。
「再等一下!」
曲鳴只好耐心地在外面等著。他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心裡平靜地讓自己
都覺得意外。
這天晚上對他很重要。因為今天是第十天,陸婷把「愛情」給他的最後一天
。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半個小時,這一切就結束了。而他竟然沒有什麼感覺。
曲鳴從來都不知道後悔是什麼滋味。他這麼想,就這麼做了,後果是什麼,
他從來都不在乎。
十分鐘後,更衣室的門打開,眼前是一個眩目的身影。
陸婷換了條華麗的公主裙,露肩式的上衣點綴著漂亮的蕾絲花邊,寶藍色的
絲綢包裹著凸凹有致的胴體,勾勒出身體完美的曲線。輕紗製成的長裙雪白而又
輕盈,上面鑲著精緻的水鑽,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陸婷拉著裙擺轉了個身,紗裙飄揚而起,露出腳上一雙透明的高跟鞋,宛如
水晶。她喜孜孜說:「漂亮嗎?」
「漂亮。」曲鳴實心實意地說。但他不明白,陸婷為什麼會突然換上這樣一
身盛裝。
「明天是我的生日。媽媽說外面太亂,要在家給我慶祝,所以我就偷偷把衣
服穿出來了。」
「你的生日?」
「我十八歲了。」陸婷高興地說:「明天起,我就是成年人了!」
「太好了。原來你真的比我小。」
陸婷凶巴巴說:「比你小也不許欺負我!呀,我差點兒忘了。」
陸婷跑進去,拿了一隻小小的蛋糕出來。那隻蛋糕只有蘋果那麼大,上面有
兩個奶油製成的小人,頭挨著頭,親親熱熱地靠在一起。
「這個是我。這個是你。」陸婷指點著說,然後眼珠一轉,「我要先把你吃
掉。」
「別急,先點蠟燭吧。」曲鳴拿過蠟燭,毫不客氣地插在那個男奶油小人腿
間,「這才是男生。」
陸婷啐了他一口,「壞蛋!」
「別出聲,先許個願吧。」曲鳴點上蠟燭,然後起身關掉燈光。整個籃球館
頓時被黑暗浸沒,只剩下蠟燭一點孤零零的微光。
陸婷雙手合在一起,閉上眼,很認真地許著願,然後吹滅蠟燭。
曲鳴在黑暗中摸住她纖軟的手指,「許的什麼願?」
「不告訴你。」
「告訴我。」
「說出來就不靈了。」
「是不是和我有關?」
「想的美!」
他壞笑說:「你說不說?」
曲鳴呵了口氣,接著黑暗中響起陸婷「咯咯」的嬌笑聲,她求饒說:「不要
撓了,好癢……好了……我告訴你……」
曲鳴鬆開手,陸婷喘息著坐直身體,「討厭。」
過了一會兒,她低聲說:「我的願望是我們兩個永遠都不分開。一生都和你
在一起,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
黑暗中一片沈默。曲鳴並不是沒有聽過類似的諾言。景儷就曾經撅著屁股說
過,願意被他肏一輩子。但他一點都沒往心裡去。
然而陸婷說的,一字一句他都記在心底。過了會兒,曲鳴低聲說:「再給我
五分鐘就好。」
蠟燭重新點亮,燭光下,陸婷的面龐彷彿在夜晚開放的鬱金香,熠熠生輝,
嬌艷無比。
她捧起蛋糕,曲鳴已經恢復正常,他移開蠟燭,壞笑說:「先舔這裡。」
陸婷橫了他一眼,然後乖乖伸出舌尖,舔在小人兒腿間,香舌柔情似水。陸
婷看著他,然後吃吃笑了起來,甜蜜地說了聲,「壞蛋。」
白色的奶油沾在少女鮮紅的唇瓣上,香艷而又迷人。她肌膚中有著少女的輕
香,連呼吸也甜甜的,一顰一笑都分外動人。
曲鳴伸出手,霸道地把她摟在懷中。
「小心。」陸婷在他胸口拍了一下,把蛋糕挪開。
曲鳴不由分說吻住她柔軟的紅唇,把她香甜的舌尖含在口中。陸婷柔順地吐
出舌尖,讓他在自己溫潤而甜美的口腔中肆意掠奪。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悄無聲息滑過那個宿命的終點。
懷中那具柔軟的身體忽然一僵,時間彷彿停滯。
曲鳴舌底泛起一絲苦澀。這些天,他完全有時間操縱南月來進行補救。但他
沒有這樣做。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只是沒想到,時間會過得這樣快。
曲鳴鬆開她的舌尖,黑色的眼眸凝視著懷裡的玉人,像是要把她的面孔牢牢
記住。
終於,曲鳴放開手,勉強對她一笑,「生日快樂。」
陸婷彷彿從睡夢中醒來,茫然睜大眼睛,神情不住變化。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曲鳴心裡有一個地方變得空洞,彷彿有個東西永遠失去
了,空空得難受。
「靠!」曲鳴心裡狠狠罵了聲,然後推開陸婷,聲音僵硬地說:「你該回去
了。」
陸婷零亂的目光漸漸凝聚,一點一點變得清亮。這一記得,被強行灌輸的意
志失去效力,她重新感受到真實的自己。
很奇怪,這個對他來說非比尋常的時刻,曲鳴並沒有感到忐忑。他心裡只是
涼涼的,一片木然。這樣的結果早已經注定,沒有什麼好說的。
一雙手慢慢伸到他腰間。
「你不高興的樣子好嚇人……」
曲鳴�起頭,只見陸婷滿臉緋紅,並膝跪在他身邊,笨拙地解開他的皮帶,
羞赧地小聲說:「這樣子……你是不是會開心一點……」
第一次接觸男人的物體,陸婷羞不可支。她含了口奶油,然後俯下身,含住
他充滿陽剛氣息的陽具,生澀而細緻地舔吮起來。
眼前的一切像夢幻一樣不真實。穿著公主裙的女生伏在他腿間,柔順亮澤的
髮絲輕垂下來,宛如纖細的花蕊。她的唇軟軟的,溫暖而柔潤。燭光下,那張美
麗的臉龐猶如天使,而這個天使,卻在用唇舌為他口交。
良久,陸婷鬆開口,用指尖抹去唇上濕黏的液體,不好意思地小聲問:「你
好點沒有?」
曲鳴忽然張開手臂,緊緊把陸婷摟在懷中,用力吻住她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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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喜歡我?」曲鳴認真地問。
陸婷狡黠地說:「不告訴你!」她點了點曲鳴鼻尖,「免得你太得意了。」
「你不覺得……」曲鳴有些難以措辭地說:「……我是個壞人嗎?」
「咦?你覺得自己是壞人嗎?」
曲鳴趴在方向盤上看著她,「不是嗎?」
「瞎說。」陸婷白了他一眼,「沒有一個人會認為自己是壞人。再壞的人,
也會給自己找種種理由開脫,在心裡認定自己是好人。」
陸婷有些奇怪地說:「你覺得自己是壞人?」
曲鳴揉了揉頭髮,然後說:「我作弊。」
「哇!你居然作弊!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陸婷凶巴巴擰了他一把,「包
括它。」
曲鳴笑了起來,「再親它一下。」
陸婷急忙拒絕,「要死了!這裡不行!」
「怕什麼?來,乖。」曲鳴又哄又勸地拉住陸婷,非讓她再親一下。
「壞死了……」陸婷被逼無奈,只好趴下來勉為其難地舔吮幾下。
等陸婷�起臉,看到他得意的樣子,不由嬌羞起來,「不許笑!」
曲鳴咧著嘴說:「我開心還不行?」
陸婷捶著他胸口說:「不許你高興!就知道佔人家便宜……」
「小姐。」兩人在街口卿卿我我不願分手,保鏢等不及過來敲車窗。
陸婷連忙拂好頭髮,矜持地打開車門。走出幾步,她忽然想起什麼,又跑了
回來。
曲鳴連忙說:「好了好了,我不高興了。」
陸婷跺下腳,小聲警告曲鳴,「只許你心裡偷偷高興。不許你告訴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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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喝酒了?」蔡雞納悶地說。
「沒有啊。」
蔡雞撓了撓頭,「我怎麼看著你像是喝了不少呢?」
曲鳴坐下來,想了一會兒說:「因為我很高興。」
「高興什麼?」說著蔡雞恍然大悟,「老大!你——」曲鳴按住他的嘴,「
別瞎想,沒有。」
蔡雞悻悻說:「沒有你樂個什麼勁兒呢。哎——」他突然想起來,「今天是
最後一天啊!」
「沒錯。」
「你又餵她喝藥了!?」
曲鳴把那隻金屬藥盒扔給他,「看清了。還剩兩片,一片都沒少。」
「那你……」
曲鳴打斷他,「別廢話了。打電話,叫南月過來。」
「老大,你不戒色了?」
「我都戒十天了,這會兒正上火呢。叫那賤貨光著屁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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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真是光著身子進來的。她在門外脫光衣服,然後爬進宿舍。
曲鳴正在打電話,他抓住南月的頭髮,把她的臉按在腹下,一邊說:「我知
道了。明天我就去看老爸。媽,你放心,老爸幹了一輩子,你讓他回家歇著,還
不要了他的老命?有事做他還高興點。好了好了,我明天就去。」
曲鳴掛了電話,然後兩手放在腦後,享受著她的口交。這賤貨差點兒就成功
了。只差一點點。
他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清醒後的陸婷並沒有像他想像中一樣甩門而去,
從此不再看他一眼。曲鳴到現在還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真像做夢一樣。他想起
景儷,這藥物所起的效果,似乎並不是那樣簡單。
南月趴在他腿間,細緻地舔舐著他的陽具。與曲鳴的開心不同,她無論是心
裡還是肉體,都一片冰冷。
那天她揭穿曲鳴,完全是出於對陸婷的關心,怕自己的好朋友再上了曲鳴的
當。然而陸婷回報她的是什麼?
當天晚上,阿黃把她喚到酒吧,他們沒有打她,也沒有罵她,只是扒光她的
衣服,把她塞到鐵籠子裡。
南月幾乎記不清那些天她是怎麼過來的。整整三天時間,他們沒有讓她用過
一次安琪兒。南月彷彿墜入地獄。從第二天起,她就崩潰了。皮膚像紙一樣脆,
每一絲肌肉都在抽搐,骨骼像灌滿了醋,酸痛無比,身上忽冷忽熱。
當阿黃終於出現時,南月所有的自尊和信心都被摧殘殆盡,她哭叫著,拚命
去親吻那個小混混的腳趾,只求他側給自己打上一針。
她像一個最爛的粉妹一樣,在酒吧的角落裡接受了注射。恍惚中,她看到了
陸婷。
自己最好的朋友穿著精緻的白色短裙,擁著曲鳴的手臂,臉上帶著甜蜜的笑
容,整個人幸福得像要融化一樣。
而她卻趴在酒吧陰暗的角落裡,正撅著屁股,被一個骯髒的小混混姦淫自己
的肛門。
南月吐出曲鳴的陽具,從他的大腿一直舔到腳趾。然後曲鳴把她按在地上,
粗暴地進入她體內。
「真賤啊。」曲鳴輕蔑地說。
24
短短幾個月時間,曲令鐸老態畢露。就在剛才,方德才悄悄告訴他,又有一
位董事私下與莊碧雯達成協議,將在下次董事會上支持她擴股的提案。
曲令鐸靠在椅背上,感覺著自己的精力正在一點一滴的離他而去。他不知道
自己是否還有力氣支撐到莊碧雯下一次逼宮。這個世界已經不屬於他了。
茶杯碰到桌面上,發出一聲輕響。曲令鐸睜開眼睛,不由一陣意外。
曲鳴把一杯茶放在他面前,「老爸。」
曲令鐸拿起茶,想到這還是兒子第一次主動給他倒水。
曲令鐸慢慢喝了一口,然後說:「坐吧。」
「不了。我還要去打球。」
如果是往常,曲令鐸立刻一陣光火。打球!整天只知道打球!這個濱大難道
還不如一隻籃球重要!
但這次他只是沈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是校際杯吧?準備得怎麼樣了?」
「還行。」
兩句話說完,父子倆又陷入沈默。
「唔,你那份分析寫得不錯。」曲令鐸口氣有些欣慰。他原本沒指望剛入校
不到一年的兒子能把整份資產表全看懂。但曲鳴帶來的分析出乎他的意料。他不
僅看懂了,還提出了一些很認真的問題。
曲鳴卻沒有興趣談論濱大的資產問題。
「老爸,我找了個女朋友。」
「哦?哪裡人?」
「本地的。」
曲鳴本來想說這個女孩老爸也認識。曲令鐸卻說:「交了女朋友也好。早些
成家立業。這濱大終究是要留給你的。別人想拿,也拿不走。」
曲鳴心裡一凜,想起以前隱約聽說過,莊董事似乎在跟老爸爭奪濱大的領導
權。這會兒告訴老爸,自己正在跟她女兒交往,不是給老爸添堵嗎?
曲令鐸沒有注意兒子的心思,「什麼時候讓你媽見見。早些定下來,她也省
些心。」
**********************************玥
「喂,你表情怎麼怪怪的?」
曲鳴剛從方德才那裡打聽到,果然是莊碧雯一直想逼老爸退休。如果她知道
自己唯一的女兒被曲令鐸的兒子弄到手,陸家的股份最後還是要落到曲家手裡,
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這麼熱心。
「再不說話就不理你了啊!」
曲鳴笑了下,「我在想昨天晚上……嗯,很舒服啊。」
「你還說!」陸婷捧起書本打在曲鳴頭上。
「還敢跟我過招!」曲鳴一把將陸婷拽到自己膝上,按住她圓翹的屁股,打
了一掌。
「哎呀!」陸婷吃痛的皺起眉,「淑女是不能讓人打屁股的。」
「那要怎麼樣?摸嗎?」
陸婷的臀部又圓又翹,彈性十足,曲鳴忍不住摟住她的身子,把手伸到她臀
縫裡。
陸婷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曲鳴看著她,慢慢翻開她的短裙。陸婷並沒有阻止
他的舉動,她乖乖趴在曲鳴腿上,滿臉紅暈,眼睛水汪汪的,誘人之極。
裙內是一條潔白的小內褲,中間微微凹陷,顯示出柔潤的臀溝。
「呀!」陸婷發出一聲驚叫。那條內褲已經被曲鳴扒到臀下。
她趴在曲鳴膝上,裸露的臀部白嫩而又圓潤,臀溝柔美的合在一起,散發出
百合般迷人的氣息。
曲鳴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他玩過的女生不下一百,但這會兒卻像初哥一樣,
心裡怦怦直跳。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腦際,如果陸婷不是處女……
曲鳴對女生的貞潔根本不在乎,南月也是處女,還不是被他用腳趾干了。但
陸婷在他心裡的地位完全不同。他認定這個女生是自己獨佔的,誰也不能把她從
自己身邊奪走。但假如陸婷不是處女……
曲鳴屏住呼吸,慢慢剝開少女柔軟的臀肉。陸婷面紅過耳,細如蚊蚋地說:
「不要……」
下體微微一涼,細嫩的蜜肉已經被這個壞傢夥剝開。陸婷只覺全身發燙,羞
澀得幾乎�不起頭。
曲鳴指間的性器柔嫩之極,就像一朵初綻的玫瑰,嬌紅奪目。他小心翼翼,
無比輕柔地剝開那只嫩穴,淺淺看了一眼。
曲鳴鬆了口氣,一縷笑意從唇角擴散開來。
如他所願,眼前這個女生,值得用一生來珍惜。
陸婷垂著頭,像只害羞的小綿羊一樣坐在曲鳴身邊。這個男生已經不是第一
碰觸她的下體。但那次他還閉著眼,也沒有直接碰觸她的身體。而這一次,他卻
明目倀膽地剝開她最隱秘的羞處,仔細看了個夠。
「壞蛋。」陸婷小聲說。
曲鳴偏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嬌羞的表情,忽然摟住她的腰,把她一把抱
了起來。
「你做什麼!」
曲鳴說:「你不是說我壞蛋嗎?我壞個讓你看看!」
「不要……放開我……」陸婷在他身上捶打著,但相對於曲鳴強壯的體魄,
她的掙扎毫無效果。
曲鳴抱著她走進更衣室,然後一腳踢上門。他把自己的浴巾鋪在牆角的皮墊
上,然後把陸婷放在上面。
陸婷咬住唇瓣,臉紅紅的看著他,害羞地說:「這裡怎麼行,人家還是第一
次……」
曲鳴笑而不答,他隨手脫去衣服,露出精壯的軀體。陸婷羞怯地看著他囂張
的陽具,當曲鳴托起她的下巴,少女還是乖乖張開嘴巴,含住他粗大的肉棒。
襯衣和短裙一件一件落在地上,最後是她潔白的內褲。
陸婷翹起白嫩的雙腿,讓曲鳴把內褲從她腳踝脫下,然後用手掩住面孔,羞
澀地側身躺下。
少女赤裸的身體像一具完美的玉雕,躺在白色的浴巾上。曲鳴分開她白滑的
雙腿,然後俯下身,把嘴唇放在陸婷腹下。陸婷身體一顫,立刻變得火熱。
少女鮮嫩的下體散發著迷人的氣息,隨著他舌尖的移動,柔膩的蜜肉戰慄著
吐出蜜汁。曲鳴還是第一次給女人口交,也只有陸婷這樣晶瑩如玉的處女,才值
得他品嚐。他毫不客氣地吸吮著少女的陰唇,用舌尖挑逗她細小的花蒂,直到陸
婷滿臉緋飛,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
曲鳴挺起身,火熱的陽具頂住少女穴口,緩緩進入。曲鳴動作很慢,像是怕
弄痛了身下的少女。但該來的總是要來,隨著龜頭的進入,陸婷臉上漸漸露出痛
楚的表情。
「痛嗎?」
陸婷點了點頭,咬著唇,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曲鳴壞笑說:「要我拔出來嗎?」
陸婷看著他的眼睛,慢慢搖了搖頭。
「今天是我的生日……」
陸婷張開手臂,摟住曲鳴的腰背,然後用力摟緊。
「呀……」陸婷痛得低叫一聲,擰住眉頭,手卻緊緊摟住曲鳴的身體,不願
鬆開。
曲鳴深深看了陸婷一眼,然後身體一退,那根不知道破過多少處女的陽具從
陸婷體內滑出。
少女的肉體迷人之極,而更令曲鳴心動的是她的神情。羞澀中,帶著甜蜜的
痛楚。
曲鳴第一次生出這樣的念頭,這個女人是完全屬於他的。除了他,無論誰都
不能染指。因為她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與他血肉相連。
「為什麼?」陸婷像一隻小貓伏在曲鳴胸口,小聲問。
曲鳴擁住她花瓣般香滑的身體,然後說:「我們結婚吧。」
「好啊。」
「給我生個孩子。」
「才不要。」陸婷用指尖描著他的唇線說:「我要和你過兩個人的生活。」
「好啊。」
「為什麼?」
「我要等到你披上婚紗那一天。」曲鳴說:「我是認真的。」
這是曲鳴後悔終生的決定。但那一刻,陸婷被他感動了。燭火熄滅,兩人在
黑暗中相依相擁,分毫著屬於彼此的寧靜。
良久曲鳴翻身把陸婷壓在身下,然後深深吻住她的紅唇。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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